黑舞二 同人小說 切れない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
不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阻止這一切發生……

陽光從窗外透射進入屋內，刺眼的光線喚醒了躺在床上的Alan。

咦？我不是死了嗎？

Alan睜開眼睛，看看四周。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畫面，

一張床、一張書桌、擺滿了書的櫃子。

這裡是他的房間。

他抬頭看看牆上的日曆，驚訝地發現日期居然是他去死神派遣協會工作的那一天。

時光真得倒流了。

既然如此，他要做一個不同的選擇，一個不會再連累Eric的選擇。

下定決心之後，Alan開始打理自己，穿上制服，然後上班去。

他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威廉會帶他去見Eric，Eric會陪他一起去出第一次任務，然後未來的日子裡Eric會成為他的工作夥伴直到Alan有能力獨立回收靈魂為止。

Alan也知道之後他會感染死之棘，最後他會死。

這些事情，他無法掌控，無法改變，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但有件事情，他可以選擇。他不要和別人有太深刻的牽扯，尤其是和Eric，他和其他死神不一樣，總有一天他會死。

這一次，他不要再連累Eric，他要疏遠他，離他遠一點。這樣Eric就沒有理由，要為他殺掉那麼多人；他死的時候，Eric也不會難過。

他絕對不要再讓Eric替他分擔任何東西，無論是孤獨還是他命中註定的絕症。

進了死神派遣協會之後，一切如同Alan預料的一樣，Eric陪著他去出了第一次任務。

回收的工作結束之後，Eric和Alan在死者家門前的花園休息。

Alan悶悶不樂地坐在階梯上，Eric看著Alan問道：「Alan，你怎麼垮著一張臉呢？」

這次的死者還很年輕，本來還可以為了夢想而奮鬥的，如果某天去某個地方的話
，你就會因事故而喪命……

這些話，Alan並沒有說出口。

如果現在對Eric坦白自己的想法，就等同於給他了解自己還有親近自己的機會。

Alan只是淡淡回答他：「沒什麼，前輩。我先回去協會了。」

說完後，Alan站起來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Eric。

「等一下，Alan。我們一起回去……」

Eric追了上去，但Alan跑得很快，過了某個街角之後，Alan就不見人影了。

「算了！算了！回去協會後就找得到他了。我還以為帶優等生新人很容易。」

Eric站在街角，伸出右手捉捉自己的後腦上的頭髮自嘲地說道。

然後Eric以他平日輕鬆隨性的步調緩緩地走回協會。

Alan其實還沒回去，他躲到街角的小巷裡看著Eric遠去的背景。

這樣就可以了吧！以後我就不會依賴你……

Alan有把背靠在牆上，纖細的身影隱沒在街景中。

出生的時候是一個人，死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本來就該如此。

就算他這麼想，溫熱的液體還是不爭氣從眼中流下來。

Alan回到協會後，發現Eric還沒回來。他迅速地把臉洗乾淨，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後，坐下來開始寫報告。

五分鐘後，Eric也回到辦公室，一打開門他就看見Alan正在寫報告。

他的眼睛有點紅腫，他剛才在哭嗎？

就算Alan已經洗掉臉上的淚水，表現出一派平靜的模樣做著自己的工作，但紅紅的眼睛還是騙不了人。

「Alan，你剛才在哭？」

「我……」

「前輩，報告書的這個地方要寫什麼？」
Alan把報告書推到Eric的眼前，勉強擠出這句話。

Eric看著那張紙開始向Alan一一說明報告書的寫法。

「謝謝前輩，我懂了。」

道謝過後，Alan默默地繼續寫報告。

剛才被那傢伙矇混過去了。

Eric看著埋頭苦幹的Alan，他搖搖頭，然後拿出文件開始做自己的工作。

 

(下班時間)

「Alan，等下一起去喝一杯吧？」

「對不起，前輩，我不愛喝酒。」

「Alan，別再叫我前輩，這種稱呼讓我渾身不對勁。」

「那我該叫前輩什麼？」

「直接叫我的名字，Eric就好。」

「不行。直呼前輩的名字未免太不尊敬了。」

「優等生都像你這樣，在意對前輩的稱呼嗎？」

「也許吧！前輩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先回家了。再見！」

說完這句話的Alan，頭也不回地走了。

Eric看著離去的Alan，一個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優等生還真頑固。」

 

接下來的日子裡，Alan都盡量疏遠Eric。除了與工作有關的事情之，Alan都不和Eric有任何接觸。

Alan不會和Eric兩個人單獨留下來加班。

Alan拒絕所有Eric的邀約。

Alan絕口不提自己的事情。

Alan絕對不會在Eric面前直呼他的名字。

Alan也和其他的同事保持著有禮但生疏的距離。

Alan的這些行為，Eric全都看在眼裡。但Eric很清楚地知道，Alan不是討厭他，而是故意在躲著他。

有時候Eric覺得Alan就像是虛幻的海市蜃樓，上一秒眼睛確實看見那景象，下一秒又不見蹤影。

Eric總是有種莫名奇妙地感覺，Alan總有一天真得會消失不見。

正當Eric在走廊上邊走邊想著Alan的事情時，他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

「Eric前輩，今天下班後沒事的話，來參加和祕書科聯誼吧！」
叫他的人是Roland。

「聯誼？好啊！」
Eric沒有多想就爽快地答應了。

 

(在聯誼會場)

Eric無視身邊嬉笑喧鬧，互相勸酒的男男女女。

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個人靜靜地喝酒。

為什麼那個傢伙直到現在還是不肯叫我的名字？

一起工作也有段時間了。

真得只是為了「優等生的堅持」嗎？

一個站在遠處的祕書科美女，注意到完全不和他人交流的Eric。

她緩緩走進Eric的身邊，一手搭在Eric的肩膀上，然後說：「斯林維先生，你這樣不行哦！來參加聯誼，一個人窩在這裡喝悶酒，真是不合群。我身為這場聯誼的主辦之一，希望所有人都能玩得盡興。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美麗的女孩。」

Eric：「不用了。」
說完這句話，Eric又拿起酒繼續喝。

祕書科美女不死心地繼續說：「還是你比較喜歡男人，我也可以幫你介紹。」

聽到這句話的Eric差點把酒吐出來。

喜歡男人？她在說什麼？我只是很在意Alan他……

邀請Eric來的Roland，看見祕書科的美女正在和Eric講話，他走到兩人旁邊。

「哇！Eric前輩真厲害，祕書科的偶像主動找你談話。」

「我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

「Alan前輩對這種事也沒興趣嗎？」

「那傢伙不太愛講話，我也不清楚。」

「可是上次我約Alan前輩他有來啊！」

「你說什麼？」Eric不自覺得提高音量。

「不過他和今天的Eric前輩一樣，一個人躲在角落默默地喝酒。」

「那個孩子啊！雖然很優秀，可是好像一直拒絕和別人有深入的往來……」祕書科的美女也加入了討論。

「簡直像是特意要在群體中孤立自己。」祕書科美女繼續說下去。

孤立自己？那傢伙何必對自己做這麼殘忍的事？

鄰桌一個喝得醉薰薰的男人，聽見了三人的談話後，和旁邊的人說道：

「他們說的是那個一板一眼和威廉一樣的優等生？Alan Humphries根本是個只懂工作的機器。」

聽到這句話的Eric起身離開座位，收起平日一副天塌下來也無謂的散漫表情。

Eric走到那男人旁邊，一手用力扯住對方的領帶，一邊瞪大眼睛威脅道：「你說誰是機器？不準批評我的部下。下次再讓我聽見這種話，你就死定了！」

說完後，Eric鬆開手，讓那個男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那個男人腦袋稍微清醒了點，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離開的Eric。

何必為了一個部下這麼激動？他該不會是對那傢伙…

 

(Alan的房間)

Alan大致上已經習慣和別人保持距離的生活。他在協會時，都不會多話。挺多只會和同事談些工作上的事情。
下班後就回到自己家裡休息。上次他不想和Eric兩人單獨留在協會加班，答應和Roland去聯誼的時候，也只是一個人坐著喝酒而已，他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人們投射到自己身上愛慕的眼光。

他滿腦子只想著：

該怎麼做，才能堅強到有能力獨自一人面對自己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最近，Eric總算沒再對他提出任何邀約了。Alan雖然有點失落，但卻相對地感到安心。Eric終於放棄親近他的世界。

這一次我不會再連累Eric了吧！大概……

這樣的想法讓他鬆了一口氣。但最令他憂心的事情，很快就要開始了。

他拿到上個月的健康檢查報告，醫生告訴他，他已經感染到死之棘了。

他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但他無法控制也無法預測何時會發作。

當然，他希望自己不要在Eric面前發作。

一旦被Eric發現，萬一Eric又想干涉他的死亡，那他的努力就白費了。

他像平常一樣坐到書桌前翻開書本，想接意識丟給書中的世界，好讓他忘記現實，然後他就可以安穩地入睡。

書連一頁都還沒看完，Alan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陣的刺痛，他的手不自覺地撫上隱隱作痛的部位。

可惡！怎麼這麼快就……

幾分鐘之後，發作變得更加劇烈，Alan明顯地感覺到心臟彷彿被千萬根細針深深地刺入以後，又淺淺地退出。

難以忍受的劇痛害他從椅子上跌到地下去。

他整個人在地上縮成一團昏倒在地，直到隔天早上才醒來。

醒來之後，他摸摸胸口，好像暫沒事了。之後，他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走進辦公室。

「早安，Alan」已經坐在辦公前的Eric精神奕奕地向Alan打招呼。

「早安，前輩。」
仍然是冷漠而不失禮的口吻。

「Alan，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前輩，我有一個靈魂得在九點回收，我先出去了。」

Alan拿起死神鐮刀和回收名單加快腳步離開辦公室。

他想說，他想說，
他想對他坦白一切，
他想卸下偽裝出來的堅強，
想在他面前盡情脆弱……

可是他不能那麼做。
他必須克制自己才行。
好不容易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他不要再拖他下水。
他不能讓他為了自己殺人。

渴求的溫暖明明就在眼前，但是他不能靠近，也不能擁有……

明明都已經過了一個晚上，為什麼還是覺得好痛？

他的手撫上胸口，昨晚的痛覺似乎還殘留在體內。
現在讓他的胸口隱隱作痛的，到底是死之棘還是他的這份心情？

九點整。回收的時間到了。
Alan按照預定計畫，準時回收那個靈魂。

Alan的回收對象是個得了肺炎的病人，已經病很久了。

那個人死的時候，他的家人一直陪在他身邊。

審察和回收結束之後，Alan慢慢地走回協會。

死亡是既殘酷又仁慈的存在。

因為有死亡，靈魂得以擺脫身體的病痛。

但死亡同時卻又硬生生地要讓相愛的人們天人永隔。

真羨慕剛才那個人，活著的時候，死的時候，身邊都有家人陪著。

那就是死神和人類的不同之處。人類就算沒有朋友，通常也有會有家人。

而我是個死神，死神什麼也沒有。總有一天自己會一個人孤伶伶地死去……

一個人……

一想到此，他不禁悲從中來。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這件事。要快點回去工作才行。

Alan慢慢地走進辦公室，正在寫報告的Eric抬頭看了Alan一眼。

Eric當然有注意到，Alan的眼睛又是紅紅的，Alan這次沒有時間擦乾眼淚，除了紅腫的眼睛之外，他的臉上還有流淚的痕跡。這次Eric不再多問。他知道問了Alan也不會說。

Eric只丟給Alan一句：「Alan，時間要嚴守。你比平常慢了一點。」

「對不起，前輩。」說完後，Alan坐下來處理他的文件。

之後的日子，Alan像平常一樣去上班，勉強裝出很有精神的樣子，繼續在協會裡工作。

其實Alan的體力越來越差，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Eric早就發現了。

Eric邊處理報告邊想著：「這傢伙不對勁，他和平常不一樣。他到底有什麼問題。問他，他也不會說，那麼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Alan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在協會發作時，只要他還有一點意識，他就會盡快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直到發作結束。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除了Alan和診斷的醫生之外，沒人知道他得了死之棘。

為了找出Alan不對勁的原因，下班之後，Eric偷偷跟蹤Alan。Alan進到屋裡後，脫下西裝外套就直接趴在床上休息。

今天都沒發作，但他的身體好累，他需要躺著休息一會，等下才有力氣準備晚餐。

Alan的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窗戶也沒關，Eric就躲在窗外靜靜地觀察他。

一回家就睡覺？今天的工作明明就不多。

Alan醒來後，離開房間，進入廚房弄晚餐吃，吃完後他又回到房間。

他按照平常的習慣準備睡前的閱讀書籍，但他想看的那本書不在書架上，

他彎下身子，想看看那本書是否在書桌的抽屜裡，他把抽屜中的書堆在書桌上，

繼續在其他的抽屜中找書。

此時，窗外突然吹來一陣強風，把Alan夾在書中的一張紙吹了出去。

那張紙隨著風飄到窗外，靜靜地躺在Eric的腳邊。

Eric撿起那張紙，打開來看。

這是什麼？
健康檢查？
Alan Humphries。
死之棘。

死之棘這個詞就這樣狠狠地刺入Eric的眼睛。
看到那張紙後，Eric立刻明白Alan非要和別人保持距離的原因，
還有他一直不肯直呼自己名字的真正理由。

Eric希望這張健康檢查報告書是假的。
也很想找Alan問個清楚。Alan一定什麼也不會說。
現在，他拿到了這張紙，就算不能問本人，他可以向醫院確認。
Eric將那張紙塞進外套口袋，就離開了。還在找書的Alan完全沒發現Eric來過，而且已經發現他的祕密。

隔天，Alan進辦公室的時候，Eric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用跟平常一樣的態度對待Alan。

快要下班的時候，Alan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如果現在走回家的話，不知自己會不會昏倒在半路上。

今天乾脆留下來加班好了，至少工作可以轉移注意力。

「Alan下班時間到了，你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嗎？」

「前輩，我今天要加班，有些報告還沒弄好。」

「那我也加班好了。」

「前輩的工作不是都完成了嗎？」

「你的臉色很差，讓我幫你，弄好以後，我再回去。」

「不用了，前輩。我自己可以處理。」

「讓我幫你。」

「我都說不用了！」Alan一激動就提高了音量，語氣聽起來兇巴巴的。

Eric沒再說一句話，轉身離開辦公室。

Eric離開以後，Alan邊做報告邊想：「自己剛剛在做什麼？無緣無故兇他。」

大概會被討厭吧！這樣不是正好嗎？以後他就不會想理我，不會管我的事了。直到我死為止。

Alan突然覺得左胸又傳來熟悉的痛感，但比平常更加劇烈，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口，

胸口的劇痛快把他給逼瘋了，他整個人跌到地上，緊抓住胸口的手扯落了襯衫上的鈕釦。
Alan甚至覺得連呼吸都變得異困難，就算他張大了嘴，也還是覺得吸不到空氣。

這是最後一次了嗎？最後的回憶是和他吵架。
好累！我撐不下去了。大概要一個人死在這裡了。
明天Eric會第一個發現我……

只要想到Eric會第一個發現他，Alan覺得很安心。

他已經筋疲力盡了，他不想繼續下去了。
Alan任憑疼痛奪走他的意識，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對不起，Eric。

Eric還沒有回去，他一直都站在辦公室門外口。Eric聽見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響，他一打開門看見昏倒在地的Alan。

Eric很快地衝上前去抱起Alan纖細的身體，大喊他的名字：「Alan！Alan！Alan！」

Eric試著輕輕地拍打他的臉，搖搖他的身體，Alan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不會已經……

Eric檢查一下Alan的呼吸。

很微弱。

Eric脫掉自己和Alan的手套，捲起Alan的袖子檢查他的脈博。

也很微弱。

昏迷的Alan喃喃自語著：「Eric，對不起。」

聲音很小，但Eric聽得很清楚。

那句道歉是什麼意思？Alan要放棄了嗎？放棄他自己。

「Alan！Alan！Alan！不可以。回來！」Eric用一手抱著Alan的身體，一手握住Alan無力的手，不死心地繼續喊他的名字。

在朦朧的意識中，Alan隱約地聽見好像有人在叫他。

叫他的人是誰？是幻覺嗎？該張開眼睛嗎？

幾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臉上。

他感覺到自己冰冷的手上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

他的手指動了兩下，慢慢地握住那股溫度。

注意到Alan的手指回握的動作，Eric更用力地握住Alan的手。

「Alan！Alan！Alan！」

Alan有點吃力地張開眼睛，驚訝地發現Eric在他面前，流淚。

Eric怎麼還在這裡？他在哭？

他一直躲著他，三番兩次推開他，也不肯叫他的名字。

十分鐘前他又推開他，拒絕他的幫助，甚至還和他吵架。

為什麼他還要管他的事？

「前輩不是回家了嗎？」Alan用很虛弱的聲音問。

「我有東西忘了還你。」

「還我？」

Eric將昨晚撿到的健康檢查拿到他的面前。

那張紙為何會在Eric手上？他明明把它夾在書裡。

「Alan，如果我沒來的話，剛才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這裡？」Eric用語氣激動地問道。

「對不起，前輩。」

「Alan，你還打算繼續叫我『前輩』？」

Eric放開Alan的手，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他。

「Eric……」

Alan，不管你要推開我幾次，我都會回到你身邊。除非你不需要我。

這次，Alan沒有推開他。

明明忍耐了那麼久，刻意疏遠Eric。現在，Eric卻自願回到他身邊。
就算他要放手，對方卻不肯放手。想阻止Eric做那件事，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自己還真是失敗。

Alan還很虛弱，腦子裡一團混亂。

現在他只想靜靜地感受那個人給他的溫暖。

後記：

喵~~~前幾天睡覺時，貓又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如果讓Eric和Alan重來一次的話，他們會怎麼做？貓覺得就算讓

Eric重來一次，他還是要做那件事。那讓Alan重來一次好了。於是，Alan就在貓的腦子裡自行演起這個故事，貓經

常在夢中看到的東西都很真實，看著夢裡Alan那種自虐的行為，莫名地覺得很難過。醒來後發現原來自己居然陪著

Alan哭。本來是不想理會這個夢的。但是隔天又夢到這個……於是貓只好認輸，把夢的內容寫出來。不然Alan會繼續在貓的夢中上演這個戲碼，然後貓又會陪他一起哭……惡性循環啊~~~

寫文的時候，還是陪著他一起哭，結果就是邊哭邊寫……Orz

主要的劇情都是Alan自行在夢中演出來的，貓只是想辦法把它連接起來而已，那這個故事真正的作者到底是誰啊？

 

貓昨天在寫的時候，覺得這個故事的味道吃起來好像可可粉，又苦又乾，很容易嗆到。

故事的味道好像有點失敗，總覺得BL的味道太濃了。他們看起來比舞台劇那兩隻更可疑啊！

在愛情和友情之間擺盪的曖昧，實在很難控制。(這是個高難度的技巧……)

貓寫文的習慣是放任角色的情感氾濫成災，之後再來加強修辭，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故事好像還沒結束。貓試著寫出來的下半段味道太甜，貓到底該怎麼寫下去啊？